禅师档案(1):转型!总裁杰克逊日常工作全曝光

查理-罗森，一位拥有18本篮球著作的作家，菲尔-杰克逊在CBA时代的助教。在杰克逊上任成为纽约尼克斯总裁后的首个赛季里，罗森每个月都会花上1天时间和杰克逊共处，听他聊球队阵容和自己的新角色，记录这位名人堂教练在变身成球队高管的过程中的真实声音。

日期：2014年10月2日尼克斯战绩：0胜0负放眼纽约州西点，这片广袤土地上到处是雕像、奖章、肖像、建筑，这儿处处都在提醒着你，这里是著名的西点军校所在地，你会自然而然想起那些著名的军校毕业生和战争英雄。乔治-华盛顿的铜像跨坐在马背上；乔治-巴顿高举望远镜，准备向敌军开火；德怀特-艾森豪威尔双手扶臀，用无畏的眼神凝视着无限的未来。一座小山顶上，坐落着宏伟的塞耶尔酒店。酒店内，一位NBA最伟大的领袖准备迎接很可能称得上是他个人最大挑战的一场战役：让一支最负盛名的体育俱乐部重新复活。不过是以一位高管的身份，而非主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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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说起菲尔-杰克逊，世人第一时间就会把他和公牛王朝、湖人王朝、乔丹、科比这些名字放在一起，但似乎所有人都忘了，这位禅宗大师从来只肯把母队尼克斯视为永久的家。而现在，这位在外流浪了36年的游子终于可以衣锦还乡了。

从1978年夏以龙套身份被尼克斯贱卖到2014年以总裁之尊重返尼克斯，禅师在外足足“流浪”了36年。也就是在这36年里，菲尔从一个球员时代无足轻重的NBA龙套变成了先后帮助乔丹、奥尼尔、科比“登基”的NBA第一帝师。

从纽约到纽约，禅师长达36年的流浪生涯到底该如何概述？或许我们可以从其身上蕴藏的5个身份标签来回顾他的屌丝逆袭奇迹。

身份NO.1：NBA第一帝师（以NBA主帅身份先后拿下11枚冠戒）

即使奥尔巴赫、莱利等多位NBA大佬都曾炮轰禅师“只会依赖巨星夺冠”，但禅师的11枚冠戒、以及他令乔丹、科比、奥尼尔这样的桀骜不驯者心服口服的执教魅力已足以回击任何批评。

不可否认，无论是乔丹、皮蓬还是OK组合，在禅师执教前，都已经磨合数年且冠军苗头已近乎明显。也正因如此，莱利等人才讥讽禅师“只是运气好”、“总能坐享其成”。

但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一点：画龙易，点睛难向禅师最擅长的就是“画龙点睛”。无论是乔丹、皮蓬还是OK组合，在遇到禅师前，他们都是多次在季后赛被连番羞辱的“失败者”，禅师的“稍加点拨”才让他们顺利登基。

行百里半九十，很多巨星在冲冠道路上都是倒在了最后一步，在季后赛屡遭羞辱后，很多巨星会心态失衡进而意志消沉。有人因此酗酒自甘堕落，有人则选择抱团，也有人则要求补强得不到满足就威胁要求交易。1989年被活塞羞辱后的乔丹其实也走到了心理爆发的临界点。

公牛老记者萨姆-史密斯记录了乔丹发狂的场景：“赛后乔丹在更衣室里恨恨地咒骂着什么，他用刀一样的目光一遍遍地扫过那些没有给他帮助的队友，最后恶狠狠地盯着主帅柯林斯，然后摔门而去。”这恐怕就是最早版本的“死亡之瞪”了吧。

在乔丹发出“死亡之瞪”后，总经理克劳斯明白，乔丹已经对柯林斯失去耐心，如果再不及时采取行动，乔丹必将有过激举动。于是很快他就做出了惊人决定：扶正了助教、来自CBA（美国大陆篮球协会，低级篮球联赛）的禅师。这无疑就像让一个三流院校的屌丝讲师带着北大清华状元研究世界级的课题。

如你所知，禅师转正后开始推行三角进攻战术，限制乔丹控球权，转而把皮蓬塑造成了战术发起者，就此公牛逐渐改掉了“乔丹依赖症”。禅师的改造让公牛开始进入双核制衡时代，公牛王朝也就此水到渠成。

同样处于崩溃边缘的还有1999年的湖人。湖人一度拥有四位全明星，但他们在1997-1999年的季后赛中连遭爵士、马刺羞辱（和这两队交手三年总共只赢了1场）。连年的惨败让湖人更衣室气氛压抑，范埃克塞尔和埃迪-琼斯先后遭到清洗，整个湖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1999年夏，禅师以救世主之姿驾临湖人。他给这支同样处于崩溃边缘的湖人开出了和10年前的那支公牛截然不同的药方：10年前，乔丹独大，所以他限制乔丹，力捧皮蓬，从而双核制衡。而10年后，OK争锋不休，于是他在湖人限制科比、确立鲨鱼的绝对核心地位。

这就是禅师作为NBA第一帝师的独到之处。世人只把他当作“望气者”：哪里有巨星，哪里有夺冠迹象，他就忙不迭地跑去。但事实上，公牛和湖人在夺冠前都有各自的问题，如果不及时解决很可能就会分崩离析，而禅师则辨证施治、对症下药，成功帮他们扫除了登基最后的阻碍。

历史无法假设。如果1989年公牛不扶正禅师、1999年禅师不去湖人，公牛和湖人这两支冠军希望之队是否真的走向分崩离析？同样无法假设的，如果2012年12月，拥有新版F4的湖人请的是禅师而不是丹东尼，湖人是否可以避免分崩离析转而成为夺冠热门？

有太多的前例告诉世人，一位名帅可以让一支烂队在短期内脱胎换骨（如拉里-布朗、老尼尔森者），而一位真正的帝师则可以让帝王星们顺利从冠军候选成为真正的王者。在NBA，在如何让巨星从“毒瘤”、“独王”变成王者这方面，无人能出禅师之右。

如今，NBA这位最伟大的帝师再度以救世主的姿态驾临一团糟的纽约。或许安东尼真的不是禅师理想中的帝王星，但好消息是，远在迈阿密的勒布朗对尼克斯聘请禅师的消息很感兴趣，并称“会持续关注菲尔在尼克斯的一举一动”，禅师施展王佐之术的机会莫非又要来了？

身份NO.2：一流的战术包装&推销大师

众所周知，禅师能夺11个冠军的一大关键原因就是三角进攻战术，而该套战术并非禅师首创，而是他在公牛的老同事、特克斯-温特的发明。温特从1960年代就开始到处推广他的三角进攻，但直到他遇上禅师，三角进攻才开始真正为世人所知。

球员时代的禅师在跟随恩师霍尔兹曼学习战术时就确立了均衡之道，但如何把这种理念用于具体执教中，禅师并未有什么创造性的见解。但在1987年来到公牛出任助教后，他发现公牛教练组隐藏着一位和自己均衡理念十分契合、但却又有具体战术可以依托的智者。

这个智者当然就是特克斯-温特。禅师很快就和老温特成为忘年之交。温特的三角进攻让他如痴如醉，他甚至称呼温特是“篮球上帝的代言人”，但禅师奇怪的是，自己之前并未听过这套战术，而主帅柯林斯和核心乔丹也都对这么好的战术压根不感冒。

禅师在出任公牛主帅后，公开表示要在公牛推广三角进攻，还多次向媒体夸赞这套战术如何神奇多变。但事实上，由于多年来推广不畅，即使发明者温特本人都对三角进攻能否在职业篮球联赛取得成功很是怀疑，所以禅师很快就取代温特成为这套战术的新代言人。

因为三角进攻并不是美国篮坛的主流战术，可禅师总把三角进攻描述的如何神圣和神奇，这让很多名帅觉得禅师故弄玄虚，因而对这套战术更加反感。但无论是夸赞还是诟病，起码都给这套战术带来了足够的关注度，三角进攻也一度成为NBA最热门的话题。

就这样，三角进攻因禅师而名扬四海，温特也因为禅师的力荐而入选名人堂。但也有人诟病禅师空手套白狼：乔丹、皮蓬和OK组合不是他培养的，三角进攻也不是他发明的，禅师只是玩了一手“空手盗”。但反过来，这些有才华的人如果没遇上禅师，他们的才华或许也将埋没。

身份NO.3：美国东海岸出产的嬉皮士（外表不修边幅桀骜不驯，平日酷爱谈玄论道）

球员时代的菲尔（后排左二）出身二轮选秀，生涯早年在人才济济的尼克斯只能跑龙套，但却在球迷间很受关注。一方面，恩师霍尔兹曼经常在媒体面前夸赞菲尔篮球智商超高、有望在未来成为名帅；另一方面，禅师的嬉皮士打扮在当时很另类。

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美国东海岸，民风仍然很淳朴，可菲尔却蓄须、穿花格子衬衣，闲来无事却和印第安人探讨印第安文化，还十分关注东方文化和禅学，偶尔还参禅打坐。最狠的是，他曾公开自曝吸大麻，这些特立独行的做派让日后的媒体将他奉为“70年代的罗德曼”。

球员时代的菲尔凭借着自己的特立独行很快成为了纽约知名的嬉皮士，很多知名的雅痞文人都喜欢和他交往并对其屡加夸赞，所以这位小龙套平日享受的媒体曝光率一点都不比威利斯-里德、沃尔特-弗雷泽这样的领袖少。

早年的禅师还是一对印第安式的守旧派。他反感汽车，认为这玩意破坏了人与自然的联系。球员时代的他更爱骑自行车出行，后来成为一代名帅后，他仍拒绝开汽车，大多数时间他都骑着一辆定制的哈雷出行。每次休赛期开始时，他会骑着摩托走上千里路回蒙大拿老家休假。

正是因为禅师球员时代是个令正派人士侧目的嬉皮士，所以他在主流篮球界一直得不到足够的尊重。门派森严的主流名帅们更喜欢把禅师当作一个投机主义者，一个篮球的杂拌，旁门左道之徒。

身份NO.4：情场高手。禅师两次离婚，刚入主湖人时，在家有贤妻的情况下却马上将老板之女珍妮-巴斯俘获。

在禅师与珍妮相识之前，禅师已经结过两次婚。很多熟悉公牛王朝的人也都认识禅师的第二任夫人朱安。禅师加盟湖人时朱安还一路随之来到洛杉矶，但很快却被有了新欢的禅师抛弃。

如前文所述，禅师从球员时代就是一个个性十足、特立独行的人，再加之名帅光环的环绕、平日打坐参禅的故作深沉，所以不仅让很多球迷对其顶礼膜拜，就连多情少妇珍妮-巴斯都很快被其征服。

珍妮-巴斯是湖人老板杰里-巴斯的长女，从小对体育就很有天赋。她曾在大学时就代表美国出战过国际网球比赛，在毕业后很快就加入巴斯家族旗下的体育球队（湖人、NHL国王），还曾兼任湖人主场大西部论坛球馆的经理。

相比于她出众的体育管理才能，她的艳名在NBA更为人所知。她曾与一名网球运动员结婚，婚后这位“驸马”称珍妮就像个野马一样不可驯服，随后该“驸马”仓皇与之离婚，珍妮就此破罐破摔，开始与各个项目的体育明星约会。

1995年，珍妮在大西部论坛球馆宽衣解带、为playboy拍摄了一组风格极其露骨的写真，就此彻底典型了自己的“NBA第一艳妇”、“超级野马”之名，成为罗德曼等很多NBA球员渴望征服的对象。

珍妮与很多壮年体育明星交往但无人能将其真正征服，谁也没想到的是，这匹“野马”最终却被老迈的禅师一举擒获。在禅师1999年入主湖人不久后，两人就公开出双入对并引发了广泛的热议，随后禅师抛妻离婚。

珍妮与禅师相差16岁，但这种年龄的差异并没有成为两人的阻隔。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曾阅人无数的珍妮这次并不打算只搞简单的艳遇，她明显是和禅师来真的，两人迄今已相恋15年，并于2013年初订婚。

这就是禅师的神奇之处。带领乔丹科比夺冠、勾搭荡妇珍妮，这些事情看起来很多人都能干，但问题是，禅师总有办法能让这些人死心塌地跟随自己，这无疑是其他人所无法办到的。

身份NO.5：野心家，NBA准教父

禅师之所以能从CBA跻身NBA并最终成为一代名帅，首先要感谢伯乐杰里-克劳斯的提携。但随着公牛不多夺冠，两人却最终死敌，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禅师不再甘心只做一个教练，他不断觊觎克劳斯手中的人事大权。

在公牛第二个三连冠期间，乔丹、皮蓬、禅师这三位公牛王朝的灵魂人物和克劳斯为首的管理层矛盾冲突不断。在这期间，禅师不止一次对外暗示自己不甘久居克劳斯之下，自己更想成为莱利式的教父人物。

乔丹曾极力向公牛老板雷恩斯多夫保荐禅师，但雷恩斯多夫更信任克劳斯并一度打算赶走禅师这个野心家，幸好乔丹几次以退役相威胁方才保住禅师。随着禅师野心加剧、他与公牛管理层矛盾激化，1998年公牛王朝不可避免地解体，禅师教父也就此梦碎。

在加盟湖人后，禅师很快就因为争夺对球队的控制权而和湖人副总裁、“湖人教父”杰里-韦斯特矛盾激化，最终韦斯特在2001年辞职离队，但禅师也并未能成为真正的赢家，杰里-巴斯对其防范甚严，2004年巴斯拒绝与之续约。

老巴斯自从21世纪初就开始安排接班计划，由于禅师与珍妮相恋，巴斯也开始对这对恋人十分忌惮，生怕禅师帮助珍妮“篡权”。禅师在2005年回归后曾提出希望能获得一小份额球队股权时，但却遭老巴斯断然否决，后者只肯为其开出天价合约，但不同意禅师插手球队股权。

这些年，禅师与吉姆明争暗斗不休，两人互相掣肘，吉姆甚至还借拜纳姆进步缓慢来攻击禅师。终于，随着2011年湖人三连冠梦碎，禅师随即下课。即使湖人球迷数次呼吁湖人请回禅师，但吉姆一直按兵不动。

纵观禅师过去20余年的NBA教练生涯，无论是在公牛还是在湖人，无论率队夺冠多少次，他在老板眼里始终都是一个外人。如今他终于回到阔别36年的母队，终于有望继承老恩师霍尔兹曼的衣钵，这一次，他是否有望圆一次教父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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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禅师本人在名帅中的地位一样，禅师的三角进攻（中国球迷戏称之为“三角裤”）也是NBA最具争议的战术。有人盛赞它是乔丹、科比、奥尼尔走向王座的不二法门，也有人对其嗤之以鼻，认为它故弄玄虚、一驳就倒，就像一条一撕即破的“三角裤”

这些年，禅师有两点最受诟病：1、他麾下必须有乔丹科比这样的超级巨星才能夺冠；2、他将三角进攻奉为NBA第一妙术，但执教20年，却连个像样的衣钵传人都没有。且不说像奥尔巴赫、拉里-布朗这样徒子徒孙遍天下，就连莱利的大小范甘迪、斯波级别的门徒都难觅

过去20年，禅师是NBA最风光的名帅，但他的三角进攻在NBA战术流派中却是最小众化的。和波波维奇的马刺门徒遍天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打着“禅师门徒”的烙印的教练的就业率比天朝出产的大学应届毕业生还令人难堪，只有兰比斯、布莱恩-肖等4人获得过担任主帅的机会

科特-兰比斯，从1999年到2009年一直师从禅师，禅师赞其深谙“三角进攻”所有奥义。2009年夏，空有一批青年才俊但迟迟没有任何摆脱烂队迹象的森林狼向兰比斯伸出了橄榄枝，兰比斯随即踌躇满志地签下了4年800万的合约

兰比斯上任时的森林狼遍地都是潜力股，高层对其并无过高的战绩要求，只希望他能逐步带领球队走出混乱、早点为球队建立一个成熟的战术体系。兰比斯下车伊始就推广其三角进攻，结果，第一年与杰弗森交恶并将其交易，第二年又与新核勒夫反目，这次则是他直接被解雇

兰比斯在下课后对森林狼的这群宝贝挨个吐槽，就像当年禅师接手湖人时说科比“不可执教”一样，无论是“太过黏球”的塞申斯到“打法太软、难当轴心”的勒夫，都被他逐一诟病不休，最后的结论是：这支球队压根就不具备推广三角进攻的土壤

禅师的另一位高足布莱恩-肖的主帅之路同样坎坷不已。2011年夏禅师隐退后，布莱恩-肖仗着有科比等人保荐，满以为能顺利接禅师的班，结果吉姆-巴斯连面试主帅的机会都欠奉，还明确告诉他湖人连助教岗位都没给他保留。布莱恩-肖就这样如丧家之犬般狼狈离开

在被湖人扫地出门后，布莱恩-肖还存有美好幻想，认为自己有一肚子的三角进攻绝学，即使混不上个主帅，去其他队当个首席助教也绰绰有余。结果，一番狂投简历后，压根无人理睬。在濒临失业的压力下，他找到步行者总裁、他球员时代的老大哥，拉里-伯德，希望后者赏口饭吃

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布莱恩-肖（背号20号者）还真不愿去求伯德。他和伯德都曾是绿军门徒，而奥尔巴赫对禅师和禅师的三角进攻向来不屑一顾，结果肖最后却成为禅师派系的人，这让昔日的一帮老兄弟对其很是鄙夷，伯德尤其鄙视肖的节操

奥尔巴赫无疑是NBA最成功的教父，他在执教、管理、选秀各方面都毫无瑕疵可循，最重要的一点，他徒子徒孙遍天下，且多为一代名帅，连里克-卡莱尔这种当年门下的后学小辈如今都已成NBA的冠军教头。履历如此完美，所以奥尔巴赫极其讨厌有人拿禅师和他做比

奥尔巴赫向来对禅师十分鄙视。无论是1996年禅师加冕年度最佳教练，还是2002年禅师追平9冠纪录，奥尔巴赫说起禅师都表示：“他从来只会捡现成，只会执教巨星，靠冠军夺冠，他的三角进攻更是旁门左道、投机取巧，毫无真实价值。”

很多禅师的支持者都认为，奥尔巴赫这么反感禅师，是因为禅师破掉了奥尔巴赫很多纪录，奥尔巴赫心胸狭隘、难容后辈。但事实上，奥尔巴赫却很喜欢提携后辈：1995年当威尔肯斯打破奥尔巴赫胜场纪录时，年近八旬的奥尔巴赫居然亲临现场向威尔肯斯祝贺,并为其点燃一支胜利雪茄

奥尔巴赫的名字之所以被用来命名年度最佳教练奖，原因之一就是他热衷提携后辈，即使莱利这种出身死敌湖人的人他都很欣赏，但唯独不爽禅师。1996年禅师荣膺最佳教练时，联盟热邀红衣主教莅临颁奖时，老主教不仅严词力拒，还出言挖苦禅师一番，令禅师在大好日子里十分不快

从某种程度上，奥尔巴赫这种泰斗级的祖师爷对禅师的评价基本上就代表了整个美国主流篮球圈的意见。所以禅师执教20年，整个胜率冠绝NBA，但他只获得过一次最佳教练，梦之队从未邀请过他执教，他拿的冠军越多，他身上的争议偏偏就越大

在看过奥尔巴赫如何鄙视禅师、将三角进攻斥为旁门左道后，你就明白为什么伯德如此厌恶布莱恩-肖了。作为奥尔巴赫曾经的门人，肖却加盟死敌湖人供禅师驱使，还天天替三角进攻歌功颂德，试问这样的“叛徒”凯尔特人门人如何能不厌弃？

最令伯德不爽的是，2000年总决赛前，肖曾在媒体面前把昔日的队友伯德和今日的恩师禅师进行了对比，最终的结论是伯德是一代名帅，但禅师是不世出的大师。此言一出，肖昔日的另一位队友、伯德当时的助教卡莱尔直斥肖无耻之极

过往有这么多芥蒂，试问伯德怎么能不从心底鄙视肖？肖当然知道伯德鄙视自己，但为了工作，他只能厚着脸皮求到伯德门下。即使这样，他还不忘炫耀自己有真材实料，上来就大讲特讲三角进攻，伯德顿时面沉如水：“想要工作的话就别在我面前提三角进攻。”

伯德能收留肖，完全也是看来昔日同队为友的份上。但他也明确告诉过肖：步行者不是你的久留之地，我也不用重用你，一有合适的机会欢迎你立即跳槽。所以，无用武之地的肖在步行者郁郁寡欢，幸好，保罗-乔治是科蜜，天天缠着肖讲些科比的段子，肖才不致于太无聊

自从2011年被湖人扫地出门后，肖在步行者屈身吃了两年闲饭。2013年夏，感谢“NBA三败家子”之一的掘金少主约什-克伦克发神经、将刚率队创造队史战绩的乔治-卡尔炒掉，肖才得以入主掘金、圆了自己主政一方的主帅梦想。[详细]

肖在上任之初春风得意，在对阵湖人时还邀请禅师去现场给球员讲授三角进攻的奥秘。或许是三角战术太过神奇，掘金竟从上赛季的西部第3一路跌至本赛季的西部第11。此外，肖与老助攻王安德烈-米勒频生矛盾，最终米勒主动请求交易

米勒与肖彼此不对付只是本赛季掘金内部矛盾的一个缩影。三角战术的核心要义就是控制节奏和攻守均衡，所以控卫的控球时间和战术地位会受到严重压制。此外，掘金又都是一群杀人越货、风风火火的乱战高手，与“控制节奏”这个词更是风马牛不相及

总体来说，肖呕心沥血推广三角战术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现在的掘金已果断变成了四不像，既打不出上赛季的那种火爆进攻，又无法贯彻三角进攻，肖和球员彼此都不舒服。所以有人戏言，肖和丹东尼应该互换球队，可问题是吉姆-巴斯和克伦克公子答应吗？

举凡以控卫为建队核心的球队多热衷如潮快攻，如果非要让一支天性奔放的球队改打三角进攻，最终的结局只能是将帅失和、彼此别扭、战绩下滑。肖如今在掘金的困境其实早在1996年、他的同门师兄吉姆-克莱门斯就体验过了，因为克莱门斯执教的小牛的头号核心名叫基德

从公牛第一个三连冠时起，吉姆-克莱门斯（左一）和“三角战术创始人”特克斯-温特就是禅师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从公牛到湖人，禅师到哪里就把他俩带到哪里。随着公牛连续夺冠，克莱门斯也开始走红，于是1996年夏，小牛高薪将其聘为主帅

1996年的小牛虽然战绩一般，但坐拥潜力无限的“达拉斯3J”：基德、马什本和吉姆-杰克逊。基德掌控全局，另外两根火枪左右开弓，端的是火力凶猛之极。当克莱门斯来到小牛时，这三人已磨合了两个赛季，正是该出成绩的时候了，但克莱门斯的到来却直接搅乱了全队

在克莱门斯上任前的1995-96赛季，小牛是一支奔放洒脱的纯进攻型球队，他们单赛季的三分命中数(735)和出手数(2039)均是NBA第一。克莱门斯到来后做出的第一个决定就是降速，减少基德的控球时间，从而压低球队的进攻节奏

压制节奏的直观结果就是3J的数据直线下降：基德从前一个赛季的16.6分、9.7次助攻减至9.9分和9.1次助攻，马什本则从23.6分锐减至11.9分，吉姆-杰克逊则从19.6分减至15.5分。在3J看来，三角进攻太过繁冗拖沓，埋没进攻才华，所以赛季没过10场，3J就轮番质疑克莱门斯

除了基德被限制外，马什本和杰克逊也各有各的不爽。在三角进攻中，后卫需要严谨地空切走位。可问题是吉姆-杰克逊天生就是那种随心所欲的乱战高手，压根不服克莱门斯管教，总是随兴所至地乱扔，屡屡无视克莱门斯的要求

三人之中，马什本的态度最值得夸赞。他倒是公开表态愿意接受三角进攻，但问题是这位仁兄和日后的阿泰斯特一样，对三角进攻不来电，他喜欢强吃硬打，空切？他真的没感觉，即使是真的空切了，他的空切移动的线路十之六七总是错的

马什本、阿泰这类球员在三角战术中空手走位总出错，很大原因就是三角战术本身就很复杂，经常需要根据对方的防守灵活走位。事实上，即使公牛三连冠的主控帕克森都说不清楚三角进攻的精髓所在。他曾面对采访说了半天，但最后却来了一句：你们还是看温特的书吧，我说不清楚

所以，那个赛季没到12月，小牛战绩一塌糊涂，更衣室随即陷入了混乱，球员抱怨主帅古板，3J之间也互相指责彼此没尽力。最离谱的是，这种不和谐扩大到了场外，3J因为一个夜店女郎而在更衣室大打出手，随即球队彻底失控，小牛决定清洗3J

基德在3J最不服克莱门斯管教，所以他在1996年12月就最先被送走，背上“刺头”骂名的他一度在太阳要给凯文-约翰逊打替补（纳什则是第三控卫）。随后又在2月，马什本和杰克逊先后被交易，原本朝气蓬勃的达拉斯3J就此解体，小牛也直奔乐透而去

在潜力无限的3J被拆散后，克莱门斯成为了小牛球迷的公敌，处境和如今的丹东尼几无二样。拥有科比、加索尔、霍华德的湖人压根就不来请丹东尼这样的跑轰大师，同样的，拥有达拉斯3J的小牛根本不该乱用什么三角进攻。一着走错，全盘皆输，选对教练意义何其重大

克莱门斯第一个赛季毁掉了3J，且只取得24胜，1997-98赛季开局仅4胜12负后被解雇。克莱门斯彻头彻尾的失败让三角进攻也备受质疑。当年，乔丹改打三角战术之初曾抱怨这套战术扼杀自己的创造力，在克莱门斯下课后，媒体们纷纷援引乔丹的话诟病三角战术毁人不倦

事实上，克莱门斯的三角战术推广不光搞砸了小牛，2011年，在禅师隐退后，克莱门斯这位嫡系同样无处可去只能来天朝的CBA混饭（再度印证了三角进攻专业的毕业生就业率有多差）。结果那个赛季，广厦首轮就被北京横扫，浙江媒体斥责克莱门斯和他的三角战术狗屎不如

克莱门斯在小牛的狼狈下课引发了外界对三角战术铺天盖地的质疑，三角战术创始人特克斯-温特坐不住了。他指出，克莱门斯的失败不等于三角战术的失败，因为小牛年轻人太多，都太热衷数据，无人愿意做出牺牲，而三角进攻讲究均衡，而均衡的前提就是头号球星必须做出牺牲

温特直言，三角进攻需要牺牲，但对于那些年轻球星而言，他们最关注的还是自己的数据，所以三角进攻并不适合年轻球队。温特还以公牛为例，称乔丹也是在多次在季后赛被活塞羞辱后，才勉强同意接受三角进攻，尽管他并不喜欢这些东西，但为了不再蒙羞，他只能做出改变

温特说乔丹在多次受辱后才肯接受三角战术，事实上，即使乔丹多次受辱，但在推广三角进攻之初，他还是念念不忘得分王头衔，他曾专门告诉禅师：“我同意减少控球，但我算了一下，只要我每节得8分就照样能拿得分王。”伟大如乔丹尚且对数据如此眷恋，何况是年轻的基德

从某种意义上，温特说三角战术不适合没受过挫折的年轻球队是对的。无论是早年的乔丹还是连续被爵士、马刺羞辱的OK组合，抑或是独砍81分的科比，他们都曾将个人能力发挥到极致但收获的却只有满满的挫败感。所以，只有在连续受辱后，这些大腕才愿意真心皈依三角战术

当然，无论温特如何为三角战术辩护，三角战术都有其短板，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包治百病的妙药。和跑轰战术总把控卫价值发挥到最大相反的是，三角战术总会压缩控卫的戏份。所以，布莱恩-肖会与老米勒闹翻，克莱门斯会与基德闹翻，其实禅师也曾与阿姆斯特朗闹翻

B.J.阿姆斯特朗有“伊塞亚-托马斯二世”之称，曾入选94年全明星，控球一流、突破迅捷，谁都承认他的个人能力比那个只会投三分的白人控卫约翰-帕克森强，但禅师偏偏只肯让其打替补。阿姆斯特朗为此吵过闹过，但均无济于事，而帕克森也给禅师争气，总能投进关键三分

在1993年夏帕克森、乔丹双双退役后，无人可用的禅师只能重用阿姆斯特朗，结果阿姆斯特朗立即入选全明星。但在1994年夏，随着公牛签下罗恩-哈珀这位双能卫，禅师又开始压缩阿姆斯特朗的控球权，并在1995年猛龙扩军时，故意没把阿姆斯特朗放进保护名单，让猛龙将其挑走

阿姆斯特朗被猛龙挑走后陆续又被交易至魔术、勇士、黄蜂。但无论去哪，他每次打公牛都全力以赴，憋着劲要给禅师好看。谈到阿姆斯特朗对自己的怨念时，禅师说：“阿姆斯特朗太矮（1米88）也太迷恋控球，如果他上场时间太久，对球队攻守的伤害其实都很大。”

不光阿姆斯特朗对禅师怨念颇深，就连佩顿这样的大佬在来到禅师麾下后照样被剥夺了控球权。生涯大多数时间，佩顿习惯了24秒的球权自己独控18秒，而种习惯让其压根无法适应三角进攻。整个赛季他都游离于三角战术之外，还经常与禅师吵嘴，骂三角战术是“丑人多做怪”

为什么三角战术总是要弱化控卫？三角战术创始人温特曾做出过解释。他并不讳言，其实目前的三角进攻和自己当年在NCAA、火箭打过的那套体系并不尽相同，原始版的三角战术下人人机会均等，但禅师在公牛推广时对其进行了改造，而改造的目的就是为季后赛做准备

在NBA，常规赛是一回事，季后赛完全是另一回事。季后赛对抗性升级，节奏往往压得很低，而在这种情况下，由于先天身高的不足，控卫的单打成功率往往是最低的，所以禅师不仅不敢把赌注放在控卫上，还喜欢使用身材高大的双能卫（哈珀、肖）去打控卫以期掐死对手

1993年，有媒体批评公牛前三节打三角战术，末节最后6分钟就是乔丹单打，玩的还是英雄球，三角战术、攻守均衡云云全是“挂羊头卖狗肉”。禅师反驳说：“球在关键时刻能交给最稳妥的球星手里、为其创造舒服的得分机会，这样的战术试问有几个教练能真正做到？”

1995年夏，当禅师给新来的罗德曼普及三角战术的基本理念时，罗德曼不屑一顾地说：“三角战术不就是把球交给乔丹单打吗？”禅师微微一笑：“三角战术解决的是如何让乔丹一对一单打而不是深陷包夹后勉强单打”，罗德曼顿时点头大笑

如何让最有把握的球星舒服地单打，这是禅师改造三角战术的头号要旨。某次，奥尼尔的继父对着禅师大吼：“你快点让那些蠢家伙把球给沙克。”禅师冷冷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的工作是喊叫，而我的工作是如何让沙克在接到球时面前只剩下一个人，然后舒服地扣篮。”

简而言之，原始版的三角战术脱胎于挡拆战术，与挡拆有颇深的渊源，但改造后的三角战术却压缩了挡拆的戏份。1997年有媒体把三角战术和斯隆的挡拆做了对比，斯隆关键时刻是通过挡拆尽可能找到空位投篮，而禅师则是通过三角战术为球星拉空间制造一对一的单打

一个是挡拆后分球找空位投篮，一个则是让球星一对一单打。在季后赛的防守强度下，真正出现空位投篮的机会多吗？即使真的有，那个能被放空的人会是一个真正很稳定的人吗？反过来，乔丹一对一的成功率毋庸置疑。所以，一经比较，三角战术在末节的打法比挡拆的稳定性更高

从某种意义上，禅师改造过的三角战术很有些反挡拆的意味，但却很适合那些单打能力出色的巨星。只要在末节最后六分钟让乔丹、科比、奥尼尔得到舒服的一对一机会，这场球很难会输掉。所以，无论是在公牛还是在湖人，斯隆碰到禅师，挡拆碰上三角战术，都只有一个下场

禅师通过改造三角战术从而成就了乔丹、科比、奥尼尔的帝王之路，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将三角进攻改造成功。1998年夏，克劳斯逼走禅师后请来了NCAA少帅蒂姆-弗洛伊德。由于克劳斯也是老温特的拥趸，所以他授意弗洛伊德继续打三角战术，但可适量微调

为了让弗洛伊德好好推广三角战术，克劳斯不仅高薪留住了老温特等旧日助教，还聘请了公牛王朝第一个三连冠的主力中锋比尔-卡特莱特来担任助教。但问题是，三角进攻很是复杂，当时的公牛王朝老人早已四散，匆匆签来的短约雇佣军想在短期内玩转三角战术无疑是痴人做梦

当时公牛冠军成员只剩哈珀和库科奇，于是弗洛伊德简化了三角战术，让哈珀当皮蓬，库科奇扮演乔丹，两人策应全队进攻。甭看库科奇打第六人时风生水起，真正拥有无限开火权时反而场均只有18.8分，而哈珀本身就是个偏向于分卫的双能卫，更何况已35岁，玩策应早已有心无力

那个缩水赛季，无比混乱的公牛最终只取得了13胜，弗洛伊德则把三角战术变成了四不像，这让哈珀等公牛旧将和温特、汉布伦等助教都十分不满。那年夏天，随着禅师在湖人上任，温特、汉布伦、哈珀立即尾随而至，靠着这群用熟的老人儿，禅师才得以顺利在湖人老瓶装新酒

老温特等人一哄而散“叛逃”至洛杉矶，这反而坚定了克劳斯打好三角战术的决心。1999年夏，公牛选中了状元布兰德，又用16顺位选中阿泰斯特，再加之库科奇，从而组成了新的铁三角。在新的三角战术中，布兰德在低位强吃，库科奇和阿泰左右各一遍分头策应

如你所知，即使是湖人时期的阿泰尚且难以领悟三角战术的奥妙，更何况菜鸟时期他还只是个浑浑噩噩的愣头青。三角战术只打了20场阿泰就公开拒绝打这套战术。随后库科奇被交易，三角进攻的改造工程就此被搁置

如果说弗洛伊德搁置三角战术但能打出亮眼战绩的话，那么克劳斯或许还不会解雇他，但弗洛伊德无论怎么调整公牛都一塌糊涂，于是2001年克劳斯炒掉弗洛伊德、扶正卡特莱特，继续执行三角进攻。但重建中的公牛全是一群极其浮躁的小屁孩，哪有心思一板一眼执行三角战术

2003年，克劳斯退休，公牛第一个三连冠的控卫帕克森成为总经理，但他马上就叫停了三角战术，一年后又勒令卡特莱特下课，就此，公牛后禅师时代的三角战术终于寿终正寝。谈到为何叫停三角战术，帕克森苦笑说：“我觉得在NBA能真正玩转三角战术的只有菲尔一个人。”

帕克森球员时代靠三角战术成名，但他上台后马上叫停三角战术，还直言只有禅师能玩转三角战术，这已很能说明问题。三角进攻太过复杂，对球员配置、教练素养都有严格的要求：有超级控卫的别打三角战术，年轻球队别打三角战术，最核心的是，没有禅师的球队别打三角进攻

在NBA历史上，除了禅师外，以主帅身份玩过三角进攻的有：布莱恩-肖、科特-兰比斯、吉姆-克莱门斯、卡特莱特和弗洛伊德，以及三角战术发明者温特，但这些人最终均狼狈下课。这就好像是辟邪剑法，剑谱大同小异，但有的剑法似是而非，有的则威力无匹，区别就在于某个细节

辟邪剑法的关键点在于自宫，而三角战术的关键点在于把控人心。从战术层面来说，名帅都有把球交给巨星、让其舒服地单打的能力，但大多数人缺的却是让巨星俯首帖耳的魅力。乔丹生涯后期几度表态“禅师走我就退役”，近两年的科比也总热盼禅师回归，这就是禅师的神奇之处

只有明白把控人心才是禅师成功的真正秘诀后，世人才会明白，为什么很多教练都会三角进攻，但却都狼狈收场，禅师却能靠其赢得11个冠军，这之间的巨大反差是无法通过学习来弥补的。所以，禅师的三角战术很难有传人，因为人心是最难控制的，而把控人心的技术也是无法传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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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通常会在早上6点左右起床，给自己做一些薄煎饼或是燕麦粥，然后查看大概20封左右的电子邮件，这些都是在我下线后积累起来的，”他说道，“我也会查看昨晚比赛的战果，查看数据统计，阅读所有联盟报告和事件更迭报告。然后我会浏览头条新闻，看看还有什么其它事情正在发生。做完这一切，马蒂会来接我，差不多是9点，我会到塔里镇的训练馆健身。如果比赛日我在城里，那我会在家里健身，然后下午5点或6点前往麦迪逊花园球馆，具体时间看当晚的日程安排。”他的日程表上的第一条事项是和总经理史蒂夫-米尔斯、副总经理阿兰-休斯顿、顾问克拉伦斯-盖恩斯（杰克逊在公牛夺得6个总冠军期间盖恩斯都在他身边工作）的日常会议，以“获取他们对于球队目前正在发生的一切以及整个联盟动态的看法。”“然后我会写一些东西，我会把这些用电邮发给所有的教练们，”杰克逊说道，“也许我觉得他们在训练中应该多打队内对抗赛，或者我会传达自己对于某几个球员在某些情况下做出的反应有何个人感触。但我永远不会批评指责费舍尔或是他的助教，也不会对他们发表马后炮观点。如果球队正在打客场，那么我的下一个日程安排就是观看我们上一场比赛的录播，然后大概在3点的时候回到我的寓所。”“如果球队在主场有比赛，我会偶尔在早晨的投篮训练中露面。我喜欢观看半场攻防演练，以及战术部署。我力求不去打扰他们，但是自我懂篮球这门语言以来，有时候我就是会控制不住去喊一些话，比如当一个球员做得不对的时候……比如抢下一个篮板，然后拿着球，位置接近自己腰部，这样一来就很容易被人把球拍掉。面对这种情况，我内心深处的那个主教练的角色又开始蠢蠢欲动，这足以逼得我大吼‘球放胸前！’不过这种情况还是很少发生的。”“不管球队身在主场还是客场，我通常都会在3点左右回到我的公寓，小睡上半小时。这一点肯定是我从过去打球时的日常安排中保留下来的习惯。”“在大约6：30的时候我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准备看主场比赛，我会再度和我的手下们碰个头，讨论一下。有一件事情我们势必会讨论，那就是球探们人都在哪？在我们碰面前，那些负责探查对手情况的先头部队已经在好几场比赛前就开始着手工作了，他们也会探查各种有可能会被交易掉的球员，或是谁有可能最后会成为自由球员。费舍尔也像我一样，用我过去的方式来使用他的助教——也就是，让他们各自负责一定数量的对手球队，让他们看比赛录像，然后，当我们的赛程允许时，也让他们去看自己所负责球队的现场比赛。之后先遣军和助教们会集合起来，制定出一个比赛计划。费舍尔也会研究马上将要面对的这支球队的比赛录像，然后对比赛计划做出他个人的调整。”“我的团队和我本人也会确保知悉谁在负责看哪几所大学的比赛。那些海外球探们，他们都在关注哪些球员？还有收到的其它全部球探报告也都要一一查看。”他的比赛日安排通常一成不变，一如既往。“如果有什么人是我必须要面对面亲自见一下的，我会去200号包间，那是公司会客室，”他说道，“吉姆-多兰（老板）和我通常会在那里会晤，这事并不常发生，因为他总在忙着玩他的音乐，还有其它的生意，所以他就这么放手篮球的事务。”“在比赛期间，我通常和米尔斯、盖恩斯（如果他在城里的话）、休斯顿、或是我们的工资帽专家杰米-马修斯坐一起。当哪个裁判或是某个球员搞砸了时，我确实也会情绪激动，但我会克制，保持冷静，努力去掩藏我的反应。我不会进球员更衣室，那是球队的私人空间，我的出现只会变成一个不必要的分心因素。半场时分，我会撤回200号包间，在比赛结束后我还会短暂露面一下，然后回家。”对于这些高速公路、羊肠小道马蒂是了如指掌，不管是一天中的什么时间段，他都能避开交通拥挤的路况麻烦，杰克逊有时会询问马蒂他们刚刚经过的城镇是哪儿，马蒂则通常会在回答中对杰克逊扯一些刚才可能擦肩而过的消防站，马蒂的家乡在瓦萨南边，他是他们老家的志愿消防员，所以对这些很熟悉。比如这儿刚刚拥有一辆新的消防车，那儿新近聘请了一个全职的消防警长。在麦迪逊广场花园，距离开球还有数小时时间，杰克逊的注意力又转到了他正不断下滑的球队上。尼克斯在防守端场均失分98.4分，包括让同城的篮网砍了110分。另外，由于卡尔德隆、巴尼亚尼的因伤休战，他们依然还在对先发阵容不断做着变动。有一个方面是杰克逊认为比较积极的，那就是小斯的存在。这个32岁的老将在过去3个赛季里一直被伤病损害，但到目前为止，他场场不落。“小斯在我们的进展过程中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因素，”杰克逊表示，“他的膝盖看起来坚持得不错，而且他确实有一个很乐观的态度。我想他会学会如何在这个进攻体系中打得自在，随着赛季的深入他会是我们的一个有力武器。”“安东尼则一直处在下滑状态，舒伯特是打到目前为止我们队内最出色的球员，他是我们最出色的强侧防守者，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在场上持续打出稳定的突破杀伤的球员。如果舒伯特可以继续保持这么高水准的表现，那么续约他或许就是个难题了。”“我们真的很需要卡尔德隆尽快回归，他能投篮，能推动进攻，能发现队友的得分机会，也有组织三角进攻的经验。另外，考虑到普里吉奥尼在三角进攻体系中不是很适应，所以这也是我们之所以急需要卡尔德隆回到球场的原因。当然，普里吉奥尼也有可能会尽快调整过来，他的投篮是一个加分因素，同时他能打得分后卫的能力也是一个加分因素。还有，拉金在防守端能保持在小个后卫的身前，这方面他做得也很不错。他绝对是一个爱和对手针锋相对，不惧干仗的球员，可惜他就是天生个头太小，所以无法完成最后终结进攻的那一下。另外，我们的发展联盟下属球队还有一个双能卫，加洛威，他已经准备好征战NBA比赛，我们需要在其它球队抢走他之前先签下他，好补充我们的阵容。”“我们再来看看……还有什么其它的问题？杰森-史密斯不够强壮，所以拿球时没办法占到便宜。他做过膝盖手术，现在仍然还处在恢复期中。JR觉得自己去打替补有点被人忽视的感觉，所以他第一时间触球就是寻找出手机会，而不是等到有投篮机会出现时再投。JR在我们队里要扮演一个很重要的角色，我希望他可以填补这个空缺。”马蒂把我们载到了一幢130年之久的老公寓楼前，把我们放下。高雅的前厅有一位穿着制服的看门人，大理石柱，大理石的墙体，还有一条铺着深红色地毯的宽阔楼梯。“我喜欢这个地理位置，”杰克逊说道，我们一边脱了鞋，而后踏进门口的门垫。“我的脊椎按摩师和我就隔了一个街区，我可以发邮件下我的食品杂货订单，只要多付5美元，一切都会送上门来。还有地铁站也特别近，我有时候也会去坐地铁。当我走在街头，人们都会停下来和我打招呼，为球队的不景气安慰我，并祝我一切顺利。我真的很享受再次居住在纽约的感觉，但是到了冬天我们就不好说了。我确实需要来一件大衣。”杰克逊为这幢总面积3000平方英尺的3卧式大宅花了450万美元，房子里装了很多烧木头的老式壁炉，包括起居室、饭厅都有。在主浴室里有一个大理石的浴缸，用“优雅现代”来形容整个房子的风格或许是最贴切的。切尔西，他的3个女儿中的一位，正是一位室内设计师，这幢豪宅的客房就是她一手设计的，杰克逊每天都会在那里进行冥思。起居室的墙上挂着一些颇有意思的画作和一些加了框的海报，而在长长的、宽敞的陈列走廊中，有一件画作放在最中心的位置，那是一个男孩在放风筝，无论杰克逊住在哪儿，他都会挂上这幅画。不论是住在位于普拉亚德雷的3层海滨小楼，还是蒙大拿的乡村屋舍，抑或是这儿，屋里的隐藏音响系统总有音乐在回荡。古典音乐是杰克逊的固定爱好，近来他又喜欢上格伦-米勒、汤米-多尔西、范-莫里森、戴夫-布鲁贝克。不过现在他播放的是路易斯-阿姆斯特朗那些调子欢快的早期专辑。杰克逊一边随机评价几句尼克斯的现状，一边拉动着一个网站，翻出多位年轻作家在他们出名前的照片。“认得他吗？”他问道，给我看他最新发现的一张照片。不认识。欧内斯特-海明威。“当下，我们在进攻端一直在周而复始地绕圈圈。太多的迂回，突破渗透却不够，低位背打得分也不够。”拉迪亚德-吉卜林“我们最主要的需求是一个中锋，不管是通过选秀大会得到，还是签一个自由球员。”艾德加-艾伦坡威廉-福克纳那晚入夜，尼克斯在全场比赛还有最后4.3秒时落后魔术2分。在叫了一个暂停后，尼克斯的计划是让普里吉奥尼边线发球给安东尼。可结果，球发到了史密斯手上，他扔了一个25尺的远投，随着终场哨声响起，球勉强擦到篮筐边。魔术97-95获胜。在回家的路上，杰克逊说：“安东尼压制了他的防守人，他大张着手在要球，可普里吉奥尼和史密斯都错过了他。”惜败总是很让人受伤。“但和我当教练时相比，这个受伤的程度还远未到接近的水平。”在钻出车子时，杰克逊扔下了他的道别语。“噢，对了，”他说，“失败是成功之母。”

本文来源：体育

作者：乔忒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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